這是我的家,
總是十分想念的地方,
任性地躺著地板上,
依偎在那個人的身旁,
入窗的月光掃描著我的臉,
掃描著他的臉,
一遍又一遍,
幾乎要睡過去,
田野的風帶著金銀花的香,
一遍又一遍,
蟋蟀的低吟混響著淺淺的鼾,
一遍又一遍……
這是我的家,
可以呆到地老天荒的我的領地,
不是生物系借的公寓房,
睡夢中聽得見主人回家的腳步,
不是朝暉路的集體宿舍,
花布窗簾隔不住徹夜飲酒狂歡,
也不是大塘巷的簡易房,
木塞子堵不了陰溝味的肆無忌憚。
這是我的家,
搬來搬去搬不掉的陳年記憶,
花風再起時,
總能吹拂的地方,
月光如水時,
總能照射的地方,
看到側(cè)邊酣睡的臉,
總是十分想念的地方。
(浙江建機 包世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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